偏南暖湿气流

氯丙嗪

【春风维杨】非理性城堡

很久之前写的一个平淡故事 不太强烈和起伏 没什么味道

献给四月 合理戏谑

ooc严重/陈宥维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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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最热的时候我从高纬度飞回来,他来机场接我,穿了件小飞象的短袖。明明说好是接我,但却是一点行李都不接手,只有轻巧地讨去我一个吻——就好像是我浑身疲惫和满箱心思,他都丝毫不在意一样。这太让我挫败了。不过我的挫败是我和他相处里的常态,我猜不透,他不怎么说,我的好奇心起起伏伏,终于还是投降。故事里女孩坐在墙上,男孩坐在草地上看着她,就像这样一天又一天。

 


回家的车上他和我讲着些不着调的八卦,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又分手了,还有年长一些的要陷在更深的泥沼里,及时止损变得更加艰难。我点头听着,偶尔问几个蠢问题,惹得他略带生气地反问我,“你在认真听我讲话吗!”

 


“在的在的!对了,我们等会去哪儿吃饭?”

 


我猜他八成会说家对面的那家韩餐馆,算不上好味道但方便又实惠。又或者是远一点的那家泰国菜,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我哥过两天要来,想见见你,行吗?“


 

“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话虽这么说,我的心已经在猛烈地上蹿下跳,到底没想到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在地面继续感受到这么剧烈的震荡。我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一分,踩下刹车的力度大了一点,庞大的慌张丝毫不禁掩饰被曝光在明晃晃的日光下,又或者我根本无从躲起,因而不得章法的勇敢。

 


他在这时候自顾自换了张碟片,然后刷起了社交软件。我脑子还一片混沌,因为出差而没能修理耳边过长的头发,此时也蔓延出一点烦躁,不过还好,他给的分寸总是恰好在我崩溃和能够处理的边缘,这也许也是我们瞬时相爱和漫长相处的天分。只是今天似乎有些失守,红灯持续的第八秒象征溃败的歌词平缓流出。

 


“Fail with consequence/Lose with eloquence and smile”

 


我暗骂一句脏话。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什么情绪,大概正是沉浸在网络里消解的时候。

 


“要不不去了?我哥也就是一说,你不用管他。”

 


我努力压抑住自己想答应的字节从嘴里冒出,事实上以我的了解,如果我答应,他就真的会去打回绝的电话,也不用讲清理由和借口,只是表达一个态度就好,剩下的自洽还有和解由电话那头的人独立完成——我见识过的,甚至亲历过。但我不知道哪儿还残存着一点反抗意识,一点想体验自由落体的好奇,它们指导我首先关闭了企图唱衰我的音乐,然后是打磨盔甲。

 


“你哥喜欢什么?我先去准备点。”


 

“你们同事间都互送什么啊?就那样呗,再说了我跟我哥也好久没见了,不用管这些。”

 


我的手又握紧方向盘一分。不能怪他,不能怪罪音乐,不能怪罪夏天,当然红灯也无罪,这些都使得更多东西井然有序。眼下失控的只有我。东西挑贵的买应该就没错,那些我们不需要的不见得就真的不需要。途中要是露出有希望的眼神就要表现出下决心负责任的态度,不要宣扬爱是万能解是春风化雨是冬日阳光的胡诌,照顾这种事情是一辈子的,问题哪怕是他的只要我多迈出一步就会变成双方的。要是情绪不那么向上就要努力装得更沉稳,不满和反问都要收一收,神爱世人都没有要求,更何况此时是我以几乎掠夺的方式拿走共同的爱。

 


还有什么呢?

 


空调冷风吹走了我的一点热意,然而无法阻断的,我伸手把这点欢愉扩得更大更直接些。

 


“哦,对了!你还记得中山路那家酒吧吗,就我们第一次见面那里,说是要拆了,我们这两天再去一次吧。”

 


“嗯。要不明天晚上吧?”

 


“行,那我跟王喆他们说一声。”


 

因为酒吧的事我的思绪连带冷静回来了一分,我猜大约是他看穿了想要安慰几句,爱尽管不是万能解但的确是我的解。那天晚上遇到他的时候我已经微醺,所以没存什么目的但被目的俘获的快乐太过强大了,不是蚕食而是鲸吞,频率被捕捉到的瞬间我就缴械。

 


算了,人生就是关关难过关关过。

 


我又调大了音乐。要是实在不行就共沉沦,死皮赖脸也不是不行,我都能腆着脸在客户公司吃五盒盒饭还能因为一阵雨经过树叶打在身上而放弃一棵树吗?当然不会。想着这些心情顿时愉悦了很多,红灯从第六十四秒开始倒数,我吹着冷风可以毫不在乎地舍弃这些时间,享乐主义才是人生。

 


这时候他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有趣的消息开始笑起来,我转过头问他,“怎么了?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视频里一个男人讲着蹩脚的英文在模仿什么剧情。

 


“哦,那个我哥刚跟我说他不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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